葬礼之后的几天,我和玛丽依然如往常一样通过信件,手机,包裹在林斯科与福里克联系。
可这几天玛丽就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她很害怕。虽然我不是一个神经异常过敏并且缺乏安全感的人,可玛丽不是这样的。
既使没有人真的跟着她,这样的不安感也会逼疯她。所以,我非常心甘情愿地在新年夜的前一个星期踏上了前往林斯科的魔法列车。
……
“哦!法玛斯,抱歉,太麻烦你了!只因为我的害怕……我可能真的疯了吧……”一家马路旁的咖啡店里;我开着隔音屏障,面无表情的听着玛丽歇斯底里一般的倾诉,我是算得上是很了解这位13年的老朋友那外强中干的特性了。
“我知道玛丽(我喝了一口咖啡,非常好喝),你非常缺乏安全感;即使没有人跟踪你,这种不安感也会把你逼疯的(我开启了近身系特有的气息侦查魔法)。”
“谢谢,法玛斯。我真的不知道除你以外还有谁可以帮我的忙。”
“埃……”
“她们还太小!我……我不应该把这种精神上的问题扔给她们!当然……我也没资格扔给你……我很抱歉……”平日里开朗,或者只是在人前开朗的玛丽默默低下了只在我面前低下的头。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一只手搂着她的腰,默默的喝着咖啡。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开启着魔法气息侦查;也一直只发现了一个魔法气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大约20~30米的距离——看来应该是有人在跟踪玛丽了。
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魔法气息侦查像是被阻滞了一般;虽然只有30到20米不等距离,可对方似乎会隐藏自己那由生命魔能散发的气息。
会这种法术的人,我只能想到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
"哦!终于回来了!"玛丽兴奋地大叫道。
她住的地方是一栋序之领的公共单身公寓,30金序之币便可住下一年。
"先洗澡吧玛法斯,这样我们就可以提前享受许多时间了,玛丽用她那带着美瞳,强装泛光的蓝色眼睛装作很有活力地,狞笑地瞪着我,我边喝着罐装黑咖啡点了点头;我清楚,她绝对不是想提前享受时间。而是她那些永久性的伤口在她那厚重的外套与衬衣反复折磨着她使她想裸着放松一下而已……
"哈哈,法玛斯!不要像个傻瓜一样吗!"玛丽在浴缸里对我泼着温水,脸上的笑容我们拉的极其夸张,本来就暗淡无光的眼眸没有任何的变化。
“很痛吧?”我皱起了眉头,整理了一下那压抑的心情;而玛丽那虚假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好似是惧怕我的眼神一般将那双没有光泽的眼睛随着头微微低了下去;那苍白的,装做有活力的双手也随着她那充满伤痕且本就丧失了活力的,苍白的躯壳彻底垂进了水里。
“骗子。”我用仅会的一点治疗魔法转换的蓝色水系魔能敷在手臂上并抱住她——防止她痛得死去活来并帮她减轻痛苦。
“有一些伤口裂开了,是因为这几天东奔西走与互相拥抱造成的吧。”我麻木地向这个“骗子”确定道——虽然我早已不指望她回答了。
果然,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双手轻轻搂住了我的腰。
“再说一次吧,即使我说了13年;你不能装作自己很好,玛丽!你自己都明白,你不好!你不能拥抱,不能平躺睡觉!不能坐超过十分钟!甚至!在十分钟里,至每一秒在生不如死的痛苦挣扎……可你呢?!在常人面前人都装作自己很好!即使在那些伤已经严重到了你的衣物只会加重你的痛苦了……可是呢?!你一点也不爱惜你自己……从林斯科到福里克的魔法死车你不可能站着!福里克那该死的,不停的雪,你穿不了纱衣!咖啡馆里你还去拥抱埃利与兰佛!为什么不跟她们说……(我哭了出来)隐瞒不会使人快乐……相反,会让知情的人更加痛苦啊!玛丽……”
我又一次冶好了被解开武器封印的魔鞭打出来的永久性伤口,它们的成因全部都是玛丽4~19岁时所谓的“父母管教”。
直到两年前,玛丽才从父母的魔爪下逃了出来;可通知我这个消息的,是医院……
当我赶到医院时,我才第一次见到平日里开朗的朋友皮开肉绽的样子。
那时,医院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如果不是几个侦探在D—4分区及时发现并送医,她就很可能已经死了。
之后的那几个月,打官司,断关系,治伤成为了日常;可这一切她都没有让兰佛与埃莉知道……
玛丽安静的听完后,张开张嘴,似乎是说点什么;我控制不住地冲动的亲了上去,粗暴地将她摁到浴缸旁(用我的手护住她的腰);她的眼睛瞪着我,苍白的脸一瞬间被染红,可她没有挣脱,任由我用舌头在她嘴里翻云覆雨;可我明白,她是在责罚自己。
我又粗暴地松开嘴,没有任何的**在我心里面燃烧,燃起的只有无尽的心疼和失望。
“你朋不明白啊!你没有错啊!(我又一次哭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像自残一样去拥抱别人去爱别人我有多心疼吗!对无知者,你太大公无私了玛丽……可我呢,给你上药给你你做心理安慰陪睡陪醉的都是我啊!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又被那些伤口折磨成这个鬼样子的时候,我多想解开武器封印去杀了那两个混蛋吗?你以为我很冷静吗?冷静的是你呀……骗子,你到底明不明白呀?”
“抱歉,虽然你骂了我这么多次了法玛斯。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啊,如果埃莉他们知道先前的许多次南方旅行我回来时那全身都裂开的伤口都用你来处理给我上药,他们又该有多伤心呢?如果他们不知道,却会让唯二的知情者——你,如此痛苦……”几滴泪水滴在我的脸上,之后的时间,我们与从前一样发泄,发泄,再发泄。
随后,继续走到那条苦难的道路……
晚上,玛丽在吃了止痛药与安眠药后,安静地睡着了。
我开启了气息侦查,感受着那“绝对不可能跟踪的人”的气息,那一声声拐杖声距离我们的房间愈来愈近;终于,在那个气息停在门外时,我轻轻起身,披起了一件外套,在一声打火机的响声发出的同时,门开了。
“进来吧,维斯科部长,不过,请把烟灭了,玛丽不喜欢烟。”
客厅里,我将一盏发着黄光的小灯放在茶几上,虽然这并不黑。
“所以您有什么事吗?”我开口问道。
“不是我有事,是他们有事;你应该听过邪巫团吧?”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大脑就已经开始做出悲观的预测了——绝对没有好事。
“我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进入主题吧。”说着,带着黑手套的手从那件棕色风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小袋的香烟饼干
。
“请原谅我的烟瘾很大(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就自顾自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根跟我们情报部门的信息,邪巫团的干部,七大罪之一的法卡乐.艾莉薇在林斯科又想搞出点大动作(他咬了一口香烟饼干);嗯,请原谅,我们继续;至于这个大动作的目标……”他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指向了躺在床上睡觉的玛丽。
即使我早已做出预判,即使我的大脑试脑控制失控杀意;但并没有成功,甚至在起身之后几秒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唤出了我的武器与它的人形具象化——斯威兰。
“是啊,弄得我都忍不住动手了!”一个高调而尖锐的男声在窗外响起;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黑发黑瞳,带着一片单片镜,头顶一顶黑色高帽,身着一身浅绿西装与白色底衫的年轻男人笔直地站在空中;他那黑色的披风雨随风飘荡,那夸张的笑声令人不安。
我一下子从客厅冲到了床上的玛丽与那个青年之间;随着窗户的破碎声,一个白色的巨大的虚像砸到了斯威兰的圆盾上;那是一个手持弯刀,独眼长发面目充满了令人恐惧的皱纹与刀疤的虚像;而站在虚像身下的,正是手持一把半空中由白色魔能组成的军刀的青年。
我自是不怕这样的力量对拼,便将力量加在操纵斯威兰的红刃上岂图冲开对方与我角力的刀刃;在力量的帮助下,那硕大的弯刀与细长的白刃一齐被顶出一个巨大的空当,而我的迅速改变向右砍的刀向改为变为左侧下砍,一个巨大的红润也随之挥下去的刀刃径直飞向了那个青年;可他只是不慌不忙的侧身一躲,收起武器,那快速飞行的红刃便与他擦肩而过。
“不好。”我心里暗自不妙,突然一抹黑色以弧线的形式飞了出来;“砰”随着一声与那速度和红刃被击散的夸张反应不符的声音,有可能会伤及平民的危险解除了。
“真是夸张啊,维老头。”青年挂着那张笑脸,对着我身后的维斯科说道。
“对于你来讲,这一点也不夸张。”我回头望去,只见维斯科嚼着烟草饼干;而他身后浮现出了一个拥有黑色线条,散发着那似是不真实的“黑光”;身披一身盔甲,头顶一顶巨大的红盔,面带一具长着白色獠牙的红面具,手持一把匕首横着放在中间。
“这么看不起我?!”说完狂妄的大笑比方才更加大声,接着,我感到一阵传送魔法开启了……
“嘭”只是一瞬间的空间异位感,我的双脚便踩在了雪地上;而艾利微侧是正过了身子,那张笑脸仍然死死贴在他那张脸上,而充满光泽的蓝瞳正在死死的盯着我身后的维斯科。
“老头,这是什么意思啊!”他面带笑容,可语句却可以让人感受到那令人胆寒的怒气。
“很简单,(他点了一根烟,走了过来,那个那漆黑的虚像也消失了)羞辱你啊,我的一百七四胜零负的对手;一个声自己放弃了世界放弃了自己序之领人身份开始四处奔波的懦夫,一个即使大开杀戒又玩弄人心,却仍然无法赢过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的弱者。”他走到了我身边,一手插着口袋,一手帮嘴里吐出烟圈来。
而艾利薇,他听完后只是疯狂的笑着,但手中的白刃上的魔能却越来越强。
“你去吧,提醒一下,如果你没给他颜色瞧瞧,他就会给玛丽小姐一点颜色。”说完,他便转身向后走去。我什么也没有说,将手中长刀横在右肩摆出一个突刺的架势,让心中怒火与理智产生的生命魔能全部灌注在了红刃上。
而艾莉薇,他将军刀收在左侧腹,高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他的武器的人形具象化则怒视前方,死死握着手中的刀刃。
“砰!”我们几乎是同时冲向对方,可怕的魔能在一瞬间积压在我们之间狭小的空气之中。我的刀尖对准了他的眉间;他的白军刀侧以右侧上砍的招式斜着对着我的脖子以是要把我斩首一样。
我们就这样对峙了一段时间,笑声也仍然此起彼伏,令人生厌。
突然,他腾空而起,因为重心的原因,我向前猛跨几步……这时,空中艾利薇去准备掌握这个机会结果我了。
半空中,艾利薇伴随着重心急速下坠,刀尖正对着我;我也并非泛泛之辈,单腿弹跳在半空中完成转身,刀刃正好砸向了他的刀尖。
“砰!”一声巨响,我们又对峙了一段时间;这次,我学聪明了,一个翻滚从地上站起身,顺便让他短暂的背雪牵制;随后我们都没有再进行那样长时间相持,而是短开始打起消耗战。
“砰!砰!砰!”红色的单手双刃剑与军刀碰撞在一起,砍劈,上挑,刺击,小巧而灵活的技术在狭小空间里交织碰撞在一起;我们凭着的速度与反应力与对方相持,人形具象化也似是与我们一样紧绷神经,我们都在等待着等着;在笑声的沉默,红与白的碰撞中一击必杀的机会。
“碰!”他突然用力一击,又是一个大跳,向后跳。
“切!又不可以玩耍了!”伴随着狂妄笑声与黑雾,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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